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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4年6月的一天,一份重要情报出现在公安部一局局长凌云的案头:“台湾国民党‘保密局’行动特务段云鹏,近期由台湾抵达香港,随时准备潜入北京活动。”

看完这份情报,凌云的眼中闪射出惊喜、兴奋的目光,他“腾”的一下站起来,拿着情报急忙来到罗瑞卿部长的办公室。凌云刚看到罗瑞卿,就高兴地说:“罗部长,咱们久抓未获的老对手段云鹏有线索了!”说完,他将手中的情报递给罗瑞卿。

罗瑞卿凝神一看,自言自语道:“这个家伙建国前后已经三进三出北京城了吧?这次一定要将他抓住!”

那么段云鹏是何许人也?为何罗瑞卿对他如此重视?最终有没有将其逮捕呢?

1954年,罗瑞卿逮捕“大飞贼”段云鹏,毛主席笑道:让他飞个看看

段云鹏

发现秘密电台,多位潜伏人员被捕

段云鹏1904年出生在河北冀县一个农民家庭里,早年原是曹锟部下的一个兵痞,沦为盗贼后,拜河北有名的盗贼“燕子李三”李景华为师。段云鹏是“燕子李三”唯一的弟子,因此段云鹏从他那里学到了不少本领,比如说爬墙越脊,飞檐走壁。

段云鹏偷过北京的大绸缎庄瑞蚨祥,抢过前清一个大臣的家,还闯进过外国大使馆。在日本无条件投降之前,他就作案百余起,被捕坐牢十多次,成为京津一带颇有名气的“飞贼”,他也有个响亮的绰号——赛狸猫

1945年日本投降后,国民党抢占了北平。担任北平市警察局局长的马汉三在视察监狱的时候,听说这里被关押了一位“蹬萍渡水”、“踏雪无痕”,上房犹如猫踩道、越墙好似燕子飞的大盗,于是产生了要见他一面的兴致。

当时的段云鹏刚刚30出头,宽肩大傍、身材魁梧,虽说常年坐牢,但并没有感到痛苦。段云鹏带着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走进审讯室,马汉三见状十分满意。紧接着马汉三询问他过往经历,段云鹏一一回答,并一脸骄傲的讲述自己的偷盗行径。

当段云鹏讲到自己曾在天津绸缎庄杜老板夫妇怀中,偷走还在吃奶的独生子而换回一大笔赎金的时候,立刻引起了马汉三的兴趣。马汉三认为对方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为了试探一下段云鹏说的是真是假,他当即下令释放段云鹏,看看他究竟能弄回什么东西。

1954年,罗瑞卿逮捕“大飞贼”段云鹏,毛主席笑道:让他飞个看看

第二天一大早,段云鹏满载而归,除了偷来不少金银珠宝外,还给马汉三捎来一块名贵的能打点报时的瑞士怀表。马汉三十分高兴,当即让他加入军统特务保密局北平站第四组,当行动组员。

段云鹏成为军统特务以后,运动他的盗贼技术,为国民党卖命效力,也因此获得了上级的器重。

1946年初,中共中央为了及时了解和掌握华北地区的敌情,中央情报部便在北平建立了秘密电台。秘密电台的台长是李正宣,和妻子同时也是译电员的张厚佩以经商做掩护,为潜伏在国民党保定绥靖公署内的地下工作者传递情报和信息。

由于我方掌握了大量国民党的军事部署和动向,这也令我军在华北各战场取得了非常不错的主动权。

1947年春夏,华北我军相继发起正太、保北和青沧战役,共歼灭国民党数万人,迫使保定绥靖公署管辖区的国民党军队从重点进攻转为全面防御。

蒋介石知道这一情况后十分生气,更是斥责司令长官孙连仲指挥不当。不久后,有人向蒋介石告密说孙连仲和我党有“勾结”,于是蒋介石连忙指示保密局长郑介民调查这件事。郑介民在收到蒋介石的指令后,当即指派保密局北平站站长黄天迈和北平行辕督察处长马汉三尽快侦破此案。

1954年,罗瑞卿逮捕“大飞贼”段云鹏,毛主席笑道:让他飞个看看

孙连仲

当时孙连仲是国民党保安绥靖公署的司令长官,职务非同一般,如果稍有不慎,就会得罪对方,这也令一向狡猾多变的特务十分为难。就在特务们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保密局北平站电检科发现北平有秘密电台活动,于是他们打算从侦破秘密电台入手,从而抓取孙连仲和我党“勾结”的证据。

马汉三派出大量便衣人员四处侦察,同时出动装有美国现代测向仪的吉普车在北平大街小巷进行交汇侦听。除此之外,他们还采取分区停电、24小时连续侦测的方法,最终在景山附近发现了一个陌生的电台呼号。

可是侦察范围虽然缩小了,但秘密电台设在哪家哪户特务们还是弄不清楚。不过有一点是非常清楚的,那就是秘密电台藏在里面,但秘密电台的天线却是露在外面的。于是特务们经过商量后,决定在室外的天线上作文章。

不久后,保密局北平站的特务们奉命承担了搜寻秘密天线的任务。此时段云鹏开始施展自己飞檐走壁的本领,每到深更半夜他都会走家串户,顺着露在窗外和屋顶上的天线一家家、一户户窥视偷听。

1947年9月24日早上,段云鹏在交道口周围一家四合院的屋顶上发现了一根天线。他用双脚倒挂在屋檐上朝房内一看,虽然被棉被遮挡住了屋内的光线,但他还是清楚的听到了嘀嘀的发报声。

1954年,罗瑞卿逮捕“大飞贼”段云鹏,毛主席笑道:让他飞个看看

谢士炎

就这样,秘密电台被段云鹏找到,台长李正宣等4人被逮捕。从查抄的电台底稿和电台人员的供述中,国民党抓捕了潜伏在保定绥靖公署司令长官孙连仲部下的一处少将处长谢士炎、军法处少将副处长丁行、二处少校参谋丁淳等人,这也成为1947年国民党内轰动一时的“共党谍报案”。

炸死原北平市长何思源之女

1949年1月18日凌晨,段云鹏携带两枚特制的定时炸弹,来到主张和平起义的原国民党北平市市长何思源的家,并将这两枚炸弹放在房顶上。随着“砰砰”两次爆炸声,何思源的小女儿被炸死,他和妻子也身受重伤,而罪魁祸首段云鹏则趁机南逃,后来去了台湾。

1950年8月的一个晚上,公安部政治保卫局局长陈龙收到了一份情报:“台湾‘保密局’特务段云鹏将负责北京的行动工作,解放后曾潜入北京活动,现准备再次潜入北京。”

第二天一大早,陈龙就来到北京市公安局,和公安局长冯基平等人一起研究部署对段云鹏的侦破工作。

北京市公安局早就注意到段云鹏,并对他的罪行有所掌握,但自从新中国成立后,公安局却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也没有收到任何举报信息。从这里足以看出段云鹏已经能够在北京立足活动,也很可能在北京埋下了潜伏特务组织。

1954年,罗瑞卿逮捕“大飞贼”段云鹏,毛主席笑道:让他飞个看看

何思源

紧接着,陈龙提出了“釜底抽薪”的方针,也就是全面调查段云鹏在北京、天津一带的所有社会关系,对解放后和段云鹏有来往,并参与掩护、隐瞒不报的人,一经发现,立即逮捕。

为此,北京市公安局抽调出一批精兵强将,组成了一个代号为“500”的专案组,由政治保卫处处长邢相生领导,和天津市公安局、河北省公安厅密切配合,开展了十分艰苦的工作。

解放前,段云鹏在北京、天津一带的交际很广,经初步调查发现,他在北京熟悉的人就有上百人。后来专案组经过筛选,先后逮捕了曾当过预警看守的秘静轩、特务狗腿子赵友三和鸦片贩子魏金山。除此之外,专案组还发现段云鹏在天津有多处落脚点,其中有一位名叫“曹老姨”的人负责联络工作。

为了扩大线索,北京市公安局连夜将曹老姨押到北京审讯。曹老姨原名曹玉静,是一位40多岁的妇女,根据她的口供,专案组逮捕了住在北京的程立云,还挖出了台湾保密局“华北行动组北平行动组”。

“五一”劳动节前夜,公安局的干警们将程立云等特务全部逮捕归案。至此,段云鹏在北京的行动特务全部落网。“五一”节过后没多久,经过审讯、调查和逮捕,段云鹏在北京、天津一带发展的60多名大大小小特务都被公安部门给肃清了。

尽管这些被段云鹏安排潜伏在大陆的特务都被逮捕了,但段云鹏本人还逍遥法外,想要彻底肃清他派遣在大陆的特务,就必须先将他本人逮捕。公安部长罗瑞卿亲自审查了这个案子的进展情况,并提出:“段云鹏此人对首都和中央领导人的安全来说,威胁非常大,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抓住他!”

1954年,罗瑞卿逮捕“大飞贼”段云鹏,毛主席笑道:让他飞个看看

陈龙和妻子

陈龙多次听取汇报,缜密研究作战方案,后来提出“要活猫,不要死猫”的要求。因为抓住活的段云鹏,就能从他身上获得更多重要的情报,对我们了解敌情,先发制敌很有帮助。

但不管警务人员在大陆布置了多少力量,一年,两年,三年,还是没有发现段云鹏的身影,那么此时段云鹏究竟在哪里呢?

1953年以后,由于保密局派驻香港的行动特务崔铎受到我军的沉重打击,从而在保密局失去信用。段云鹏知道这件事后十分高兴,因为他认为自己终于能发挥所长,因而满心欢喜,蠢蠢欲动。

果然没过多久,台湾保密局决定让段云鹏前往香港,继续对大陆进行暗杀、爆破等行动。除此之外,保密局还派段云鹏去接受美国高级特工教官的单独训练,主要训练的科目有爆炸、射击、电台操纵、使用无线电密码等等。

在段云鹏离开台湾之前,保密局局长毛人凤曾找到他,再三叮嘱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被发现行踪。段宗鹏拍着胸脯保证道:“局长你就放心吧,不进大陆我不去香港,既然去了香港我就决定进入大陆,不成功便成仁!”

1954年6月,段云鹏从台湾抵达香港,并做潜入大陆的准备。与此同时,段云鹏潜入香港的消息也被公安部部长罗瑞卿得知,他当即吩咐手下紧盯段云鹏,势要将他逮捕归案。

1954年,罗瑞卿逮捕“大飞贼”段云鹏,毛主席笑道:让他飞个看看

段云鹏在大陆布置的潜伏组织,发展的特务都被公安部给肃清了。虽然公安部还留了几个和段云鹏保持联系,以掌握他的行动,但世上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段云鹏得知许多特务被逮捕的消息后,他是否还会来大陆呢?

段云鹏本人不来的话,他还能坐镇香港,策划对大陆的派遣活动,指示特务进行破坏。最重要的是香港近在咫尺,如果他想的话,随时都能跑进来。尽管各地公安部门都布下重重防线,但从广州到北京、天津的广阔土地上,谁能保证没有漏网呢?

担任公安部副部长的陈龙此时正在卧病休养,但他仍关心着这个案件的进展,琢磨这对付段云鹏的办法。他想:既然要钓大鱼,那就必须要有一个好的鱼饵,但这还远远不够。水浅的话,大鱼游不过来;水死的话,大鱼也不会游过来。

于是陈龙提出:“我们必须要弄一片‘活水’,一旦有了‘活水’,他一定会游过来的!”政治保卫局局长凌云、处长慕斗韵等人对陈龙的意见心领神会,不谋而合。

经过深思熟虑,凌云向罗瑞卿提出了“创设条件,在能控制的情况下诱段云鹏进来,予以打击”的建议。罗瑞卿很快就批准了这一建议,并说:“必须要严密布置,妥善设置圈套,将段云鹏歼灭!”

1954年,罗瑞卿逮捕“大飞贼”段云鹏,毛主席笑道:让他飞个看看

罗瑞卿

“大飞贼”被逮捕

凌云向罗瑞卿提出的建议并非凭空想象,而是有一定的条件和基础。公安机关和段云鹏在隐蔽战线打了好几年的交道,对这位老对手的情况基本了如指掌,再加上我公安机关策反了一位段云鹏的好友,代号“003”,这对计划来说绝对是如虎添翼。

恰巧,段云鹏潜入大陆投靠的便是“003”,两人同吃同住,形影不离,段云鹏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我方的视线。相信大家看到这里一定非常疑惑,这位“003”究竟是谁?他为何能被段云鹏信任?

“003”早年是个鸦片贩子,和段云鹏有十多年的交情,在日伪时期,段云鹏多次被捕入狱,都是“003”将其保释出来。另外,“003”在日常经济方面也频频资助段云鹏,因此两人感情日渐深厚,并成为结义兄弟。

那么“003”和段云鹏关系如此好,他又是如何被我公安机关策反的呢?

1947年,“003”被冀北边区禁烟局查获,经教育认错态度良好,交代了不少情况,愿意戴罪立功。1948年5月,“003”被国民党政府逮捕关押,解放后我禁烟局将其释放,他对我党萌生出感激之情。如今“003”虽然去了香港,但他的老婆孩子都留在北京,所以不敢背叛我党。

1954年,罗瑞卿逮捕“大飞贼”段云鹏,毛主席笑道:让他飞个看看

由于“003”的特殊身世、历史背景和我党格格不入,因此段云鹏对他深信不疑,然而令段云鹏做梦都没想到的是,“003”早已是我党的人。

“003”根据我党的指示精神,进一步加强了对段云鹏的感情笼络,不惜花费钱财极其投其所好,日日好烟好酒款待,这也令段云鹏十分感动。

1954年8月13日,“003”传来段云鹏将在8月19日晚上从九龙新界偷渡入境的消息。为此,公安部向有关省市公安机关下达了命令,凌云特别指示富有办案经验的天津公安局一处处长江枫,火速赶到广州第一线进行指挥,确保万无一失。

然而到了8月19日晚上,大家却没有发现段云鹏的身影,这也令大家怀疑“003”情报的准确性。就在大家疑惑的时候,“003”再次传来情报:段云鹏已返回香港。公安们收到这一消息十分沮丧,无奈只好返回。

不久后,“003”又一次发来情报:段云鹏准备于9月14日乘坐火车抵达深圳。专案组得到这一情报后,当即向凌云做了汇报,凌云随机召开紧急会议,研究了一个行动方案,紧接着呈报给罗瑞卿。

罗瑞卿批准了这一行动方案,随后再三叮嘱说:“段云鹏不是一般的行动特务,他武功高强,还擅长潜逃,之前被他躲避过多次,这一次我们一定不能放松警惕,务必将其逮捕!”

1954年9月14入下午,从香港开往广州的列车在深圳站缓缓停下。随着下车的人流,西装革履的段云鹏手提密码箱小心翼翼地走出车站,当他看见前来接自己的韩宝章后,连忙上前寒暄几句,随后坐上汽车来到韩宝章家里。段云鹏以为这一切天衣无缝,殊不知都被我方侦察员看在眼中。

1954年,罗瑞卿逮捕“大飞贼”段云鹏,毛主席笑道:让他飞个看看

当天晚上7点,在韩宝章为段云鹏接风洗尘的酒宴上,他被数名身强力壮的便衣侦察员逮捕,而他自诩高强的武功也来不及施展,就被一副手铐脚镣牢牢锁住。

毛主席:他不是“大飞贼”吗?让他飞个看看嘛

1954年9月14日晚上,在一间不大的屋子里正在进行一场特殊的较量。

“姓名?”“张仁。”“说你的真实名字!”

此时坐在审讯员汲潮对面的一个50多岁的光头苦笑了一笑,说:“我没用过别的名字。”

汲潮死死盯住对方,光头还是一副无奈的表情,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但汲潮知道对方是个非常狡猾的家伙,和这样的人交手,既要有耐心,又要讲究策略。

坐在汲潮对面的人正是大名鼎鼎的飞贼——段云鹏,此时他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为了就是争取逃跑的可能,但我方公安人员是断断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第一次提审的时候,段云鹏拒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还说自己只是个老实本分的合法商人,并声嘶力竭地向公安机关抗议。还没等他说完,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第一次审讯只好中断,医生当即前来抢救。但经检查发现他的心跳正常,并没有什么不妥,此时大家才知道上了段云鹏的当了。

1954年,罗瑞卿逮捕“大飞贼”段云鹏,毛主席笑道:让他飞个看看

第二次审讯的时候,段云鹏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带着手铐坐在椅子上,他心想:“老子不开口,不承认自己就是段云鹏,就算是神仙也拿我没办法。”

就在段云鹏等待审讯人员问话的时候,对方却不开口了,只是在纸上写写画画。10分钟过去了,20分钟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渐渐地,段云鹏开始不安,他也在思索是不是自己哪一点暴露了?又或者是谁出卖了自己?

就在段云鹏思考的时候,他听到有人喊自己:“段云鹏。”“唉。”他下意识应了一声。当段云鹏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只见房间里的人都看着他笑。

段云鹏再次否认:“我听错了,是我听错了。”审讯人员也不着急,而是说:“听错了?那好,你看看这张照片上都是谁?”说完递给他一张照片。

段云鹏看过照片瞬间愣在原地,因为照片上是毛人凤授予他“六等云麾勋章”后,他戴着勋章照的照片。此时段云鹏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审讯椅上。

审讯结束后,公安部经请示中央专门调拨的一架飞机缓缓降落在广州机场,随后10名精干强壮的公安干警从飞机上走下,他们将和专案组成员一起押送段云鹏进京。

段云鹏之前曾多次乘坐飞机来到北京,但像今天这样带着手铐脚镣进入北京的,还是第一次,当然也是最后一次。这位大名鼎鼎、身轻如燕的“大飞贼”,从此再也飞不起来了。

1954年,罗瑞卿逮捕“大飞贼”段云鹏,毛主席笑道:让他飞个看看

当罗瑞卿向毛主席汇报这一情况的时候,毛主席十分高兴,还风趣地说:“他不是‘大飞贼’吗?让他飞个给我看看嘛!”

段云鹏落网后,对自己所犯罪行供认不讳,还交代了此次潜入大陆的主要任务:“暗杀毛主席、刘少奇、周恩来等党中央领导人;建立大陆交通线;发展特务组织;招募人员去香港受训等等。”

段云鹏还向公安机关提供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每当台湾特务有新的动向时,他都会提供一些背景资料给公安部门。由于段云鹏认错态度良好,公安部门遵照毛主席“可杀可不杀的就不要杀”的指示,没有将其处决。

不过在1967年10月11日,新任公安部长谢富治将段云鹏给处决了,时年65岁。